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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以前姜菖蒲給的那些配方,哪一個不是大銷;而且姜茯苓從小就跟在姜菖蒲的身邊養著,耳濡目染的總有學會一些什麽吧!

因此,姜廣立自然也就不會多想。

“堂叔,這樣不試驗,不太合適吧!”姜茯苓說道,這祛疤霜她雖然做過實驗,確實不會有事,但是如果大批量生產的話,她覺得還是試驗一下比較好,畢竟她還想靠著這祛疤霜拿下姜家繼承人的位子。

自然的,也就不想出任何差錯。

“用不著!”姜廣立再一次擺了擺手,“你先前不是做過試驗了嗎?成效如何,你的心裏有數吧!”

姜茯苓點了點頭,她的確做過實驗,效果非常的好。

“那不就行了,你把配方直接拿來,我安排生產就行。”姜廣立想都不想的說道。

“堂叔,你這是想直接吞了這配方啊!”姜茯苓倒是不著急,而是直接靠在沙發上,低首把玩著指甲。

姜廣立微微楞了一下,隨即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瞧我這不是太高興了,差點兒把這個忘記了。這配方你打算怎麽賣?”

姜茯苓在心裏鄙夷了姜廣立一下,他是什麽樣的人,姜茯苓多少還是了解,如果她不說,姜廣立是絕對做得出私吞的事情來。

這也就是她今天不直接帶著配方過來,而是帶著自己制作好的藥膏過來的原因。

姜茯苓盯著姜廣立看了一會兒,悠悠地出聲道,“如今市面上的祛疤霜都是治標不治本,就算名氣再響的祛疤霜也只是起到淡化的作用,而起不到完全修覆;我做過一個小小的調查,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個疤痕,或大或小;其中女性占百分之七十以上,畢竟其中還有不少剖腹產的女性,受腹部疤痕的困擾……”

姜茯苓說得很慢,她一直都在留意著姜廣立臉上神情的變化。

他此時的臉色可不好看,在聽到姜茯苓這麽說的時候,姜廣立就已經猜到,姜茯苓這祛疤霜配方的價格,只怕不會便宜。

“你到底要多少?”姜廣立開門見山的問道。

他知道姜茯苓說得不錯,她的調查也很清楚,就連她所做的數據都放在桌上,剛剛姜廣立已經看了一下。

上面雖然只是一些數字,但姜廣立看到了卻是源源不盡的財富。

“我要的不多,只是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罷了。”

第xx章:我以的名字命名

聞言,姜廣立的臉色驟然一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地笑意,“你倒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姜茯苓微微一笑,似乎一點兒都不介意,她伸手將桌上的東西收了起來,放回自己的包裏,這才笑道,“堂叔既然不舍得的話,那我也就沒有辦法了,相信想要我這張配方的公司,是大有人在的,甚至對方還能給出更高的報酬呢!”

言罷,姜茯苓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休息室門口的時候,笑道,“據我所知,如今的姜氏可已經大不如前,現在除了只有兩款美顏霜稍稍暢銷一些外,其餘的都是賠錢吧!”

姜廣立的臉色有些難看,坐在那兒沈思了一會兒,站起身追了出去,看到姜茯苓已經進入電梯,他三兩步的沖了過去。

“好!我答應你!”

姜茯苓的臉上揚起一抹笑意,然後從電梯裏邁了出來,笑道,“堂叔答應了!”

“是!”姜廣立咬牙道,百分之五的股份他自然肉疼,可相比破產,他百分之五的股份,又變得可有可無了。

一旦破產,別說了百分之五的股份了,百分之零點五都不會留下,而從姜茯苓做的那些調查中,他看到了希望。

那麽,合作又何防?

姜茯苓的心裏得意,她早就已經算準了,姜廣立不會放過這麽一次發財的機會,如今的姜氏是什麽情況?她早先都已經提前做過調查,清楚的知道如果姜氏一直沒有新產品,靠著老產品死撐著,那麽面臨破產都是早晚的事情。

她的話說到了姜廣立的心裏,他害怕了,那就不得不答應她的要求。

姜茯苓的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她對自己的祛疤霜可是有著百分之百的信心,先前做過那麽多次的試驗,每一次的試驗結果都很成功,那些傷疤都得到很好的修覆,所以她才敢跟姜廣立直接開口。

“既然我們打算合作,那麽你是不是該把配方拿來先給我看看。”會議室裏,姜廣立此時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她的配方了。

“堂叔這麽著急幹嘛?”她微微一笑,說道,“待合同擬定,咱們雙方簽字生效之後,配方自然會到你的手裏。”

姜廣立這個人狡猾得很,她如果把配方拿出來,他極有可能翻臉不認賬,直接將配方據為己有,所以在來的時候,姜茯苓並沒有帶任何有關配方的資料,但是配方已經都在她的腦海裏,等到合同簽完,她自然也就會把配方告知他。

姜廣立的表情帶著一絲的陰沈,沒想到姜茯苓的戒心這麽重。

“你等著!”姜廣立說道。

他起身出去跟秘書吩咐了幾句,讓秘書把律師叫來,將姜茯苓的要求一一的擬進合同裏。

“這個祛疤霜你準備叫什麽?”姜廣立問道。

“以我的名字命名。”姜茯苓早就已經想好,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款祛疤霜是出自她姜茯苓的手,因此一早她就已經想好了名字——“茯苓”祛疤美顏霜。

“什麽?你的名字命名。”

第xx章:合作有詐?

對此,姜廣立多少還是有些不滿,按著給了他們姜氏生產的,那就按著他們姜氏命名,現在居然要單獨的用姜茯苓的名字,他自然不願意。

“堂叔既然不願意的話,那麽……”姜茯苓作勢起身。

“好!”姜廣立見狀,咬牙道。

這個姜茯苓當真是討厭,如果不是因為現在她的手裏有這麽一張的配方,他也不會這麽受她限制。

不過,姜廣立也不是那種完全不顧自己利益的人,自然也在合同裏加了對自己有利的條款。

姜茯苓認認真真地看過合同後,在上面標出了幾點後,笑道,“堂叔好計謀,這是要將這配方據為己有了啊,除了股份分成,祛疤霜的分紅就不準備給我了?”

姜廣立皺起了眉心,他是太小瞧姜茯苓了,這個女孩兒看似才二十出頭,可這心眼太細,跟這樣的人合作,有利也有弊,利的自然是祛疤霜將要給他們帶來的收益。

心裏雖然有些不痛快,但姜廣立又不得不承認,姜茯苓確實聰明。

因此,對於這款祛疤霜將要給公司帶來的利益,他就更加有信心。

姜廣立剛剛又重新看了一遍姜茯苓做的那個市場調查,上面那一個個的數據,在他的眼裏早就已經變成了巨額的財富,這些年公司一直都在走下坡路,如果能靠著這款祛疤霜讓公司再上一層樓,那自然是最好的。

“改!”姜廣立看向一邊的律師,說道。

律師低頭開始修改合同,改了兩三遍後,姜茯苓這才滿意的讓他們打印出來。

雙方在合同上簽過字後,姜茯苓這才將配方拿了出來,推到姜廣立的面前,她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道,“堂叔,合作愉快。”

姜廣立的心裏雖然憋屈,但看在錢的份上,他還是伸手跟姜茯苓握了一下,“合作愉快!”

姜茯苓收回自己的手,將合同拿來放進包裏,似是想起什麽一般,往外走了兩步後又停了下來,回首看向姜廣立,交待道,“堂叔,關於合作的事情,我希望暫時不要透露出去。”

“為什麽?”姜廣立有些不懂。

“時機未到,到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我相信堂叔希望以後有更多這樣的配方的吧!”姜茯苓說道。

姜廣立的眸光一亮,說道,“你的手裏還有其它配方?”

姜茯苓並沒有回答,而是轉身離開。

她的手裏現在沒有配方,但等到她繼承姜家的時候,姜菖蒲的那些東西自然也就會變成她的,她可是知道姜家存有不少的老配方,那些都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只是她如今還不清楚那些東西到底在什麽地方?

若是知道的話,她也不可能那麽快的將那些東西交給姜廣立,她的手裏自然要保有籌碼,那麽姜氏才會有她的份,如果連這點兒的籌碼都沒有,姜廣立又怎麽會同她合作,依著姜廣立的為人,到時候絕對會直接把她踢出去,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姜茯苓不傻。

“總裁,這麽跟她合作,會不會有詐?”

第xx章:對姜木槿而言,是一次機會

法務來到姜廣立的身邊,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今天簽下一這份合同裏,對他們有利的可並不多。

姜茯苓不知道是不是懂這些,當他試圖為公司多多謀利的時候,姜茯苓總能一眼就看出哪個條款對她不利,這可真是讓法務也很頭疼。

他可從來都沒有遇到這麽難纏的合作對象,先前跟一些公司合作,對方都是帶著法務來的,可姜茯苓就孤身一人來,還能一點兒都不怕。

“不會!”姜廣立搖頭。

法務就有些不解了,姜廣立怎麽就這麽相信呢?

“姜茯苓看似柔弱,可實際上這心思比誰都在深,先前在姜木槿回姜家的時候,咱們這位假小姐,可沒想少動手腳,她的野心遠比我們想象得要大得多。”姜廣立在商場上摸打滾爬這麽多年,雖然不能說看人一看一個準,但多少還是能夠看得清一些。

就拿姜茯苓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就可以推算出來,姜茯苓的野心有多大。

在此之前,或許他會認為姜茯苓只是因為羨慕姜木槿回到姜家,她將會失去姜菖蒲的寵愛,可經歷了今天的事情,他也就清楚的知道,事情可沒有表面看到的那麽簡單。

姜茯苓可並不只是因為嫉妒,她怕是想要整個姜家。

野心倒是不小,如今這合作一簽,他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姜廣立自然也就成了姜茯苓的後盾。

對於新接過來的那位,他並沒有什麽信心,但是對於姜茯苓地話,他倒還真有幾分看好的。

今天的合作他並不反悔,姜茯苓如果勝了,給他帶來的也將是富貴榮華,姜菖蒲太過古板,不願意做的事情太多;但姜茯苓的性格不同,她怕是沒有什麽不敢做。

若真的要挑選一個合作的對象,他還是會挑選姜茯苓,而並非姜木槿。

那位大小姐,回姜家也有幾個月了,可一點兒的成果都沒有。

孤兒院長大的野孩子,哪兒能跟從小就養在姜家,受著熏陶的姜茯苓相提並論?

……

自那天看到姜茯苓與司文霖從古韻茶樓出來開始,姜木槿時刻都留意著姜茯苓的舉動。

在得知姜茯苓去了一趟姜氏企業的時候,姜木槿稍稍也有那麽一點兒意外。

姜茯苓去姜氏做什麽?

公孫弈在見著她愁眉不展的時候,特地去調查了一下,當他將資料放在姜木槿的面前時,姜木槿也有些意外。

他還真是什麽事情都幫她安排好了,她的手裏沒有人可用,公孫弈就安排了幾個人完完全全聽從姜木槿的指揮,這讓姜木槿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動容。

“姜茯苓是打算讓姜廣立生產這款祛疤霜?”姜木槿在看完資料後,眉宇間染上一抹憂愁。

“嗯!”公孫弈點頭,“你在怕嗎?”

姜木槿搖了搖頭,“她研究的時候,就沒有發覺這款祛疤霜弊端嗎?”

公孫弈連同姜茯苓的研究的祛疤霜的配方都弄到了手,在看完後姜木槿只覺得姜茯苓太過於兒戲。

在此之前她或許看不懂這祛疤霜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可如今姜木槿已經看得懂了。

“既然有弊端,何不好好利用這次的機會?”

第xx章:其實不是沒感覺

聞言,姜木槿楞了一下,擡首盯著公孫弈看著。

卻見公孫弈一臉溫柔地看著她,眼中含著淺淺笑意。

姜木槿只是盯著看了一會兒,瞬間就明白過來,公孫弈是什麽意思。

“你是說……”

姜木槿的話還沒有說完,公孫弈卻伸出一根手指頭放在她的唇上,人也跟著靠近了她一些,笑意盈盈地道,“有些事情放在心裏比較好,可別完全說出來,咱們心照不宣就行了。”

他此時的聲音很柔,柔得跟潺潺流水一般,讓人聽得心裏就跟打鼓似的,甚至帶著一絲的魔力,讓姜木槿楞楞地盯著他,原本想說的話,也跟著放回了肚子裏。

公孫弈說得不錯,並不是什麽事情都非得要說出來的,有些事情倒不如直接爛在肚子裏;等到事成之後,再借機打一些人的臉,不是更好嗎?

公孫弈見她懂了,放在她唇上的手轉了一下方法,直接挑起姜木槿的下巴。

倆人四目相對,公孫弈緩緩的靠近她,姜木槿呆楞了一會兒,原以為公孫弈要親她,正當她準備閉上雙眼躲開的時候,公孫弈的臉卻突然轉了個方向,靠在她的耳朵,低聲道,“阿槿,你說我們這麽默契,是不是天生的一對?”

姜木槿楞了一下,臉跟火燒一樣,趕緊將頭撇向另外一邊。

她剛剛居然以為公孫弈要親她,當真是……

她最近真的是中毒太深了,公孫弈自從那天表白過後,就化身暖男,對她的態度非常溫柔,時常會給她帶一些特別稀奇的小玩藝,或是靠在她的耳邊,說一些特別容易撩撥她心的甜言蜜語。

她明知那些話是他說的甜言蜜語,可說話的人如果不是公孫弈,她或許會有所反感,可這個人是公孫弈的時候,她居然一點兒都不反感,她甚至很享受這種被他寵愛的感覺,就好像他們的關系理所當然的就應該是這樣,公孫弈對她的好,也是理所當然的。

姜木槿最近很少做那個夢,反倒是見不著公孫弈的時候,夢裏會出現那個人。

她就有些弄不明白,跟公孫弈之間,到底屬於哪種關系?

她越來越懷疑,前世他們是否見過面?

“阿槿,你對我其實,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對吧!”

在姜木槿走神的時候,耳邊再次傳來公孫弈的低語,她回首……

唇擦過公孫弈的唇,雖然只是那麽輕輕的擦過,可倆人同時也都楞了。

空氣變得有些微秒,倆人就那麽靜靜地站在那兒,誰都沒有說話。

公孫弈先回過神,唇角勾起一抹愉悅地笑意,伸手按在姜木槿的腦袋上,低語道,“你看,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的臉就特別容易紅,特別容易害羞。”

姜木槿擡首拍掉他的手,咳嗽了兩聲,“司文彧這兩天是不是就要出差了,在此之前跟他見一面吧!”

公孫弈見她轉移話題,倒也沒有著急的將話題扯回來,而是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可以不用見他,我讓藺行提前知會他一聲就行。”

第xx章:想歪了……

姜木槿聞言,卻跟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司文彧那人,只是知會一聲,就夠了嗎?”

公孫弈把她拉到邊坐下,問道,“那你還想如何?事事幫他安排好嗎?司文彧如果還不懂得把握時機,那這司家家主的位子也就不必他來坐了。”

姜木槿楞了一下,隨即點頭。

公孫弈說得不錯,他們都已經幫司文彧把前面的路都鋪好了,如果司文彧連這麽好的機會都能錯過,那這司家落到他的手裏,早晚有一天也會敗落;因此,姜木槿真的沒有必要事事為他考慮得那麽周到,該是他的,終是他的,不該是他的,強求不來。

“阿槿,你今天下午沒課吧。”公孫弈問道。

“你想幹嘛?”她一臉防備地看向公孫弈,總覺得公孫弈想要做些什麽。

公孫弈,“……”

他長得不像壞人吧,姜木槿這麽處處防著他,到底是因為什麽?

公孫弈就郁悶了,他表白也過去一段時間了,結果姜木槿就沒有給他該給的答覆。

看她這烏龜似的性子,公孫弈也知道她是因為沒有回憶起,那個對她很重要的人,到底是誰?

所以才會猶豫不決,她的膽子看似很大,但在感情這一方面,其實膽小得很,她大概是怕,等到她想起那個人的時候,會發現原來自己深愛的那個人是夢裏的那個男人?

怕會辜負他?

公孫弈對自己有信心,只要姜木槿願意將心交給他,那他就永遠都不會讓姜木槿有機會離開他的身邊。

他會讓姜木槿的心一點一點的淪陷,直至徹底的愛上他。

姜木槿夢裏的那個人,終歸是活在夢裏,這一世她或許連遇都不可能遇得到他。

“只是想帶你出去玩一下,後天就是你給司康松覆診的日子,我看你太緊張了一些。”公孫弈道。

姜木槿楞了一下,顯然對於自己錯怪公孫弈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輕咳了兩聲,“好……好啊!”

公孫弈聞言,眉宇越發柔和,笑意盈盈地道,“行,那我安排一下。”

姜木槿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再說話。

公孫弈知道,她幾天都很緊張,畢竟司文霖的計劃他們是猜到了一些,但也並不能安全確定,司文霖他們的計劃,是否如同他們所想的一樣,這種完全沒有一點兒把握的感覺,讓姜木槿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煩亂。

得到姜木槿的答覆,公孫弈就去安排當天下午的行程,對於像去一些什麽人多的地方,公孫弈覺得還不如挑選一個人少的地方,而且這地方還不能太遠,最終公孫弈將地點選擇了百草山。

百草山以前就是一整片的藥田,只是這些年姜家不如以前,那些珍稀藥材他們想種,也已經種不起。

珍稀藥材光是培育的過程,都是極耗人力和財力的,如今的姜家就算能把這藥材種下去,卻也無法讓藥材存活,最後只能是浪費。

姜木槿知道,姜菖蒲如今最大的心願,就是讓百草山再恢覆往日光景。

“早晚有一天,我要讓百草山上種滿藥材,讓姜家更加輝煌。”

第xx章:我的目的只有你

姜木槿與公孫弈走在百草山的小道上,以前的藥田如今已經荒草叢生,早已看不到藥田的影子。

“要我幫你嗎?”公孫弈問道。

“不用!”姜木槿搖頭。

公孫弈並沒有堅持,她知道姜木槿有自己想做的,她不願意的事情,公孫弈不會去做。

他會尊重姜木槿所有的想法。

“如今,並不是恢覆百草藥田的時候,這個家裏可還不安全。”姜木槿突然說道。

公孫弈點了點頭,姜木槿說得不錯,如今的姜家可謂了前有狼,後有虎,百草山上這麽多的藥田一旦種上藥草,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必定會回來分上一杯羹。

先不說其他人,就拿姜茯苓來說。

其實姜木槿一直都很懷疑,姜茯苓的背後,是不是有什麽人的存在,或是什麽人幫著姜茯苓?

這就不得而知了,但早晚有一天他們都會弄清楚,姜茯苓的背後,是否真的有什麽人在幫她。

“這山上荒草叢生,姜茯苓估計連上山的心情都沒有,我記得百草山上有幾處稍為隱蔽的藥田,專種一些珍稀藥材使用,其實可以……”公孫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受到姜木槿的目光。

他側首看她,卻見姜木槿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公孫弈難得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耳尖處更是染上一抹可疑的紅暈。

“咳咳……阿槿,你這麽看著我幹嘛?”

姜木槿望著他看了許久,直至看得公孫弈的頭皮都開始有些發麻的時候,姜木槿這才問道,“公孫弈,你對姜家到底有多麽了解?”

公孫弈楞了一下,“該了解的差不多都了解了。”

姜木槿皺眉,語氣裏帶著一絲質問,“以公孫家族的實力,姜家對你們家族而言不過螻蟻,為什麽你會選擇入住姜家,你是在我沒有回來之前就住進姜家的,因此當時你並不清楚能在姜家找到百草鐲,你原先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姜木槿是真的很好奇,完全不清楚他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公孫弈起初入住姜家,絕對是帶著目的性住進來的,他對姜家的了解太過於清楚,就連同姜家隱藏在百草山上幾塊隱蔽的藥田都知道,據姜木槿前世所知,那幾塊藥田只有厲任家主知道位子,公孫弈知道,這代表著什麽?

也就是說明,他在入住姜家之間,對姜家進行過地毯式的調查。

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的確是存有目的。”公孫弈並不否認。

姜木槿一臉防備地看著他,心裏也多了一絲的戒備。

公孫弈卻突然靠近她的身後,在姜木槿後退的時候,伸手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直接帶入自己的懷裏,倆人的身體緊緊的相貼在一起,他身上那灼熱的溫度,似要灼傷姜木槿,她掙紮了兩下發現根本就掙紮不開。

公孫弈盯著她的視線變得很認真,她從他的眼底看到了真誠。

“起初,入住姜家的時候,我的確是帶著家族任務來的;但遇到你後,發現自己心裏有你後,我就清楚的知道,我的目的只有你一人。”

第xx章:獨獨不會傷害你

公孫弈的手指指著自己心口的位子,說得很是認真。

姜木槿只覺得心口跳得很快,盯著公孫弈看了許久。

“阿槿,相信我!我會傷害任何人,但獨獨不會傷害你。”公孫弈看著她的表情很認真,似乎是在對姜木槿許下一個承諾。

姜木槿望著他,問道,“那我的家人呢?你會放過他們嗎?”

公孫弈楞了一下,“你在乎的人,就是我在乎的人。”

姜木槿從他的懷裏退出來,轉身往前走了幾步,停下腳步,“你能反抗得了家族的任務嗎?來姜家你帶著目的來的,想必是你們家族下達的命令,你真的能夠完全按著自己的心裏來嗎?你的家族會放過你嗎?”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譏諷地笑意,公孫弈就算按著自己心中的想法走,不去完成家族指派給他的任務,那麽他又能夠堅持得了多久呢?

“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沒有能夠逼得了我;既然我想護著你,誰敢碰?”公孫弈周身所散發出的是久居高位者高有的威嚴,此時的公孫弈就好似高高在上的帝王,俯視天下眾生。

公孫家族就像是他說了算一般。

姜木槿失笑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

其實,她的心裏在知道這些的時候,反倒更加的糾結。

她承認自己對公孫弈,多多少少已經有了那麽一層的意思。

他太過於溫柔,總是能給她一種莫名的信任,在他身邊的時候,她感覺到了是安心。

她知道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不該有這樣的感覺,可偏偏她控制不住。

她不知道公孫弈到底有什麽目的,姜菖蒲能夠接觸到公孫弈,甚至邀請公孫弈來家裏住,這是姜菖蒲的運氣?

瞎扯吧!

如果沒有公孫家族的刻意安排,想見公孫弈一面,怕是比登天還難,更何況還是讓公孫弈同意來家裏住呢?

這裏面到底含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只有公孫弈他們的心裏清楚。

或許姜菖蒲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可如今的姜家只能靠著公孫家族,或許還有存活下去的希望。

姜木槿嘆息了口氣,無論如何她都要重振姜家,讓姜家用不著依俯任何家族,用不著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她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更加堅定自己心裏的想法。

公孫弈看著她的背影,無聲地嘆息了口氣。

藺行說得不錯,姜木槿跟別的女孩兒不同,她在知道自己帶有目的性的入住姜家,必然不會像先前那麽親近他。

現在,他就能夠感覺得出來,姜木槿那淡淡的疏離。

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親昵,難道又會因此而生起隔閡嗎?

此時,公孫弈真覺得那什麽任務已經變得一點兒都不重要,考驗他這個繼承人的能力是否足夠,只是靠著找到那些東西就能證明他的實力嗎?

公孫弈此時突然覺得可笑,父親和族老們給出的任務,怕也是帶有私心的吧!

在姜家住的時間越長,公孫弈其實就更加好奇,百草鐲真的是屬於公孫家族的東西嗎?

還是說,家族實際上是想將百草鐲據為己有?

第xx章:房裏不該有的氣味

帶著這樣的疑惑,他跟上姜木槿的腳步,雖不清楚姜木槿此時心裏在想些什麽?

但公孫弈依舊還是願意跟著她,就算她不願意理他,但他的臉皮不能已經練厚了。

他也不怕什麽?

姜木槿並非對他完全沒有一絲感覺,只要他不做出傷害姜家的事情,相信她早晚有一天都會接受她。

她還小,他能等!

……

隔天,姜木槿就帶著藥箱前往司家給司康松覆診,在剛剛進入司家的時候,她就明顯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來接她的人依舊是伯叔,姜木槿跟伯叔打過招呼後,就由伯叔帶著去了司康松住的小樓。

剛剛來到司康松的房間,姜木槿就聞到房裏多出一股本不該屬於這兒的氣味,隨後就看到司文霖站在一邊。

看到姜木槿的時候,他微微一笑,“木槿,你來啦!”

“司二少!”姜木槿回應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

“爺爺,既然姜大小姐過來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司康松“虛弱”地躺在床上,微瞇著眼,疲憊的沖著司文霖點了點頭。

見狀,司文霖倒也沒有多待,便從屋內退了出去。

司文霖走到門口的時候,眼意閃過一絲狠色,隨即轉身下樓。

“司爺爺,這幾天感覺如何?”姜木槿問道。

“好些了!”司康松在司文霖出去的時候,便坐直了身子,哪裏還有剛剛那虛弱的模樣?整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姜木槿笑了笑,倒也沒有多說。

“司爺爺查出換藥之人了嗎?”姜木槿好奇地問道。

司康松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

姜木槿也就沒有繼續再問,這對於司家而言,算是一個醜聞。

就算她是察覺到司康松的藥被換的那個人,司康松也不可能跟她透露得太多。

實際上,姜木槿已經猜到換藥的人是誰?

司文彧與司康松的感情甚好,換藥的人不可能會是司文彧,而在司家妄想跟司文彧爭搶司家繼承人位子的人司文霖是最明顯的一個。

因此,姜木槿的第一懷疑對象,當然就是司文霖了,至於這其中是否還潛藏著其他人,姜木槿就不得而知。

而這跟她也沒有任何關系,想對付她的人只有司文霖,那她要對付的同樣也只有司文霖。

“開始吧!”司康松說道。

姜木槿卻搖了搖頭,“不著急!”

司康松不解地望著她,平時姜木槿過來覆診的時候,從來不會多話,給他把過脈確定他的情況過後,就會直接開始下針,完事之後就直接離開,從來不在司家多待,可依著今天看來,姜木槿似乎有事要辦。

“有人來了!”姜木槿說道。

司康松微微楞了一下,隨即門口就傳來伯叔的聲音,“二少!”

司康松有些詫異地看了姜木槿一眼,再一次恢覆回先前那虛弱的模樣,而司文霖也在此時跟著推門進來。

他看到姜木槿正將手搭在司康松的手腕處,微瞇著眼似乎是在把脈。

直至她將手扯回來,司文霖這才上前一步,“木槿,爺爺的身體如何?最近看爺爺的樣子,似乎越來越容易疲憊,有沒有辦法徹底根治?”

第xx章:他要殺你

司文霖一臉關切地看著司康松,隨後側首問姜木槿。

姜木槿回首看他,隨即跟著搖了搖頭,“司家主內裏虧空得太厲害,就算靠藥吊著,只怕也……”

姜木槿並沒有多說,可是這話裏的意思,卻多少在透露著司康松的情況很不好,而且還是非常糟糕,甚至還可能活不多久。

司康松靠在那兒,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這個姜木槿可還真是……

最近經過幾次姜木槿的施針調理,司康松明顯感覺得出來,他的身體比起之前更加健壯了不少,雖說有時候還是挺容易疲憊,不過比起之前已經好了很多。

可這姜木槿……

這話裏意思是在跟司文霖透露一些其它消息,也就是說——他要死了!

雖然知道姜木槿的用意,可是聽到這些的時候,司康松的心裏還是無比的郁悶。

人老了,總是特別怕死一些,結果這小丫頭片子,還直接把這話放在嘴邊來說。

晦氣啊!

“那就徹底沒有辦法了嗎?”司文霖依舊一臉關切,似是很擔心司康松會死一般。

姜木槿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司康松,“……”

他感覺自己要被氣死了。

司文霖似乎這才想起來一般,“你來都還沒來得及喝杯茶,我給你倒了杯橙汁,你先解解渴。”

姜木槿的眉尾微挑了一下,擡首看了司文霖一眼,伸手接了過來,“多謝司二少了。”

司文霖笑了笑,還想說什麽?

伯叔卻在此時走了進來,道,“姜小姐,你讓準備的東西都好了!”

“好,那就開始施針吧!”

司文霖聞言,道,“那我出去外面等著。”

言罷,司文霖往外走去,在將門帶上的時候,他看到姜木槿將他遞給她的那杯飲料送到自己的嘴裏,司文霖這才跟著松了口氣。

房門關上的時候,姜木槿就將杯子從唇邊移開。

司康松不解地看著她,問道,“怎麽不喝?”

“你喝嗎?這裏面可是被下了不少劑量的迷藥啊!”姜木槿呵呵地笑著,搖晃了一下手裏的杯子。

司康松的眉心皺起,問道,“他到底想幹嘛?”

司文霖的野心,他一直都知道,可是在今天這樣的時候,司文霖又想幹些什麽?

“他想殺你!”姜木槿道。

站在那兒的伯叔和李管家都跟著嚇了一跳,李管家更是趕緊道,“大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

姜木槿卻並沒有多說,而是看著李管家和伯叔,問道,“你們就沒有感覺到頭很重嗎?”

在進來的時候,姜木槿就察覺到臥室裏的不對勁,明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味,那是一種致幻藥的氣味,被添加在屋內的薰香裏一起燃燒,只要在這屋內待上一會兒,就會覺得頭暈目眩,然後產生幻覺。

“這……”經姜木槿這麽一說,伯叔和李管家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有些沈沈的。

“他……他怎麽敢這麽大膽。”司康松完全不敢相信。

“呵呵!”姜木槿冷笑一聲,“利益當前,殺了你又算什麽?”

第xx章:也差不多該死了

司康松看著姜木槿,忍不住問道,“你怎麽發現的?”

“致幻藥、迷藥,你說他還想幹嘛?司文彧好像出差了吧!”姜木槿道。

“他……他怎麽敢,怎麽敢……”司康松喃喃道,姜木槿這麽一說,司康松也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今天司文霖一早就過來,又是幫著換薰香,又是在這兒陪了他整整一個上午。

司康松當時並沒有多想,可此時經姜木槿這麽一提醒,他便發覺其實司文霖今天有許多不對勁的地方。

就比如一些細微的舉動。

“二少為什麽要挑在這一天?”伯叔有些不明白。

“當然是為了尋找一個更好的替死鬼,你說如果我把司爺爺醫死了,這不是很合理呢?”姜木槿反問道。

司康松楞了好一會兒,靠在那兒有些難受。

姜木槿卻已經起身,拿著兩根銀針分別刺入伯叔和李管家的穴位裏,隨即道,“一會兒可有一出好戲,你們倆就隨機應變吧!”

倆人點了點頭,伯叔和李管家在世族裏生活了幾十年之久,自然也明白一些道理,最基本的一些東西,他們還是會的。

姜木槿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端著那杯橙汁來到洗手間裏倒了其中三分之一,回到司康松的床邊坐下。

“我這一針下去,你會進入假死狀態,大概二十分鐘內能夠醒來,不過你是有意識的假死,司爺爺有問題嗎?”姜木槿問道。

司康松搖了搖頭,“來吧!”

司康松雖然不清楚,這對他的身體是否會造成傷害,但想到自己的孫子居然準備殺他,司康松覺得就算是會留下一些傷害,那又如何?

自己的親孫子啊,想置他於死地,這若是換在以前,他或許都不會相信。

但如果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相信姜木槿又有何訪。

姜木槿並沒有著急的給司康松下針,而是將今天該做的覆診全部做完後,看著司康松的臉色好了不少,她也便跟著松了口氣。

在來之前,公孫弈給了她一顆藥丸讓她服下,起初姜木槿並不清楚那個藥是幹嘛用的?

但公孫弈交待過,她的靈元如今還不夠豐厚,想要在給司康松行施完針後不至於像前幾次一樣疲憊的直接進入昏睡狀態,那麽就必須服用這顆藥丸。

姜木槿相信了他的話,在給司康松施針前,她把那顆藥丸吃進去了。

此時施針結束,姜木槿也沒有覺得很疲憊,反倒精神頭還是很好。

她看了看時間,說道,“差不多了!”

司康松點頭,姜木槿卻在此時將一根針刺入司康松的一個穴位中,道,“大概十分鐘後會見效。”

言罷,姜木槿便直接倒在一邊的床上,就跟進入昏迷一般。

司康松,“……”

這戲說來就來,能不能支會一聲,會把人嚇死的?

而此時,房門被人推開,司康松再一次恢覆先前那虛弱的樣子,甚至比起先前更加虛弱。

司文霖進來便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他看了李管家和伯叔倆人一眼,見他們神色恍惚、眼神迷離,滿意的點了點頭。

姜茯苓給的這藥真心好用,沒想到效果這麽高。

隨即,司文霖走到了病床邊,見司康松臉色蒼白無色,司文霖這才開口道,“老東西,你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差不多也該死了!”

第xx章:被活活氣死

司康松的臉色驟然一變,瞪大了雙眼看向司文霖,怒斥道,“畜……畜生,你……你想幹嘛?”

司文霖似乎也不著急,伸手拍了拍司康松的臉,“你說你都一大把年齡了,還管那麽多幹嘛?好好養老不好嗎?非要支持司文彧那個廢物,你說我哪裏比不上司文彧了?”

司文霖的心裏其實一直以來都特別不滿司康松的做法,他一直都看不起他,覺得他是父親在外面胡搞亂來而產下的私生子,對於司家而言就是一個汙點。

他就算五歲起就被養在司家,可是他們看她的眼神,永遠都是將他當成垃圾一樣看待。

私生子,小姐的兒子,這些都成了司文霖的代名詞。

沒錯,他的母親是那種地方出來賣的女人,所以他在身份在司康松的眼裏是骯臟的,司家下人背地裏也從來都沒有將他這個二少爺放在眼裏過,不過只是表面恭敬罷了,背地上還指不定會說一些多麽難聽的話語呢。

今天,司文霖要做的,就是讓老東西去見閻王,而他拿下司家家主的位子。

“行了,趕緊動手吧!哪來那麽多的廢話。”門邊一道聲音傳來。

司康松的瞳孔猛然睜大,這個聲音他是再熟悉不過的,司家大族老司志榮的聲音。

司志榮跟司康松一起打拼這麽多年,他一直以為他對他忠心耿耿,卻沒想到也是個心懷鬼胎的。

司文霖看到司康松的表情,笑道,“沒想到吧!你最好的兄弟,其實也想讓你死呢!”

司康松望著司文霖,問道,“為什麽?我是你的親爺爺啊!”

“親爺爺?”司文霖嘲諷道,“是啊!你的確是我的親爺爺,可是在你的心裏,真的有把我當成你的親孫子嗎?”

司文霖忍受夠了這一切,從小被家裏的下人笑話,被司康松拿來與司文彧做比較,每當他稍稍犯點兒錯,都會被無限放大。

司康松好面子,一直覺得他的存在讓司家蒙受了一個汙點。

因為他的母親見不得光,他的父親不成器。

所以,他就是一個汙點,一個永遠無法抹掉的汙點。

從他懂事開始,司文霖就暗暗發誓,早晚有一天他要成為司家的主宰者,司康松不是看不起他的身份嗎?

那麽他就要讓他死不瞑目,讓他眼中的汙點成為司家的家主。

讓他到死都無法瞑目。

現在,他終於要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司文霖整個人都無比的興奮。

“你怎麽敢,你怎麽……”司康松的話還沒有說話,突然兩眼一番,腦袋跟著往邊上一歪。

司文霖突然止住了笑,盯著沒了氣息的司康松,嘲諷道,“噗……我還沒說幾句話,這就被氣死了?”

這可還真是讓人意外啊,他還有很多話都沒說呢。

司康松這麽快就受不住了?

“怎麽回事?”原本待在門外的司志榮推門進來,來到床邊給司康松探了一下鼻息,眉心微微皺了一下。

“死得是不是也太容易了?”

第xx章:過河拆橋

司志榮覺得事情太過於順利了一些,讓他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司康松什麽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此時卻被司文霖三言兩語氣死了,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都沒氣了,你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司文霖嘲諷道。

司志榮卻跟著皺了皺眉,說道,“我這不是怕事情有詐嗎?”

司志榮自然是有自己的擔心,他們計劃這麽久,結果司康松三言兩語就被氣死,這根本就說不過去。

可是,他剛剛探了一下司康松的鼻息,的的確確已經完全沒氣了。

他又有些不確定的伸手放在司康松頸部的大動脈上,感覺不到大動脈的跳動時,他這才算是徹底的松了口氣。

“先前姜木槿就已經說過,老不死的活不了多久,倒是沒有隱瞞。”司文霖道。

“現在不是你說閑話的時候,還不趕緊布置一下?”司志榮皺了下眉,司文霖怕不是高興過頭了。

現在司康松死了,他就覺得高枕無憂了嗎?

還有許多事情還沒有處理,他想要奪下司家家主的位子,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胡鬧就行了。

司文霖應了一聲,走到伯叔和李管家的面前,跟他們交待了幾句,看著他們木納地點了點頭,司文霖這才沖著他們打了一個響指。

李管家此時臉色蒼白,嚇得縮在一邊的角落裏。

而伯叔已經撲到了床邊,抱著司康松的“屍體”在那兒哭嚎了起來。

司文霖見狀,很是滿意。

至於姜木槿的話,現在正處於“昏迷”中,司文霖倒也不害怕她醒來為自己辯解。

到時姜木槿的所有辯解,只會成為姜木槿為自己洗脫嫌疑的借口。

司志榮看了一眼,道,“現在你要做的就是通知族老們過來。”

司文霖自然知道,冷漠地看了司志榮一眼,“我知道該怎麽做,用不著你事事提醒。”

聞言,司志榮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司文霖,你這是打算過河拆橋?”

這河才過一半,他就已經想要拆橋,真當他司志榮沒腦子嗎?

“大族老想多了,只是這個時候,大族老是不是該表現出一點兒悲傷來?”司文霖譏諷道。

司志榮比司康松要小十歲,實際上司文霖他們應該管司志榮叫一聲叔公,他是司康松的堂弟。

從司康松開始創業開始,司志榮就一直都跟在司康松的身邊。

幫司康松跑前跑後的處理一些事務,待司家的生意起來後,司志榮也是在司氏裏擔任著重要的職責。

直至他老了,司康松便讓他退下來,讓他成了司家的大族老,而他所有的工作也就由司志榮的子孫後代接手。

若說起來,司志榮能有今天的成就,還真得要感激司康松,不然司志榮也只不過是渾渾噩噩的過一生。

當年,司康松要下海經商的時候,可是得到了大家極力反對,只有司志榮站在司康松的身邊幫忙,這也是因為司志榮能夠成為司家大族老的主要原因。

只不過,人心不足蛇吞象罷了,當久了小弟,便覺得自己是當大哥的料。

司志榮冷哼了一聲,來到床邊開始哭泣了起來。

姜木槿趴在床上,嘴角微微勾起,口袋裏的手機卻一直錄著音。

她倒是想要看看,司文霖的這一出戲準備怎麽演。

第xx章:由二少接管家主之位

須臾,司康松離世的消息就在司家傳開,沒多久幾個族老便趕了過來。

司志榮見大家都來了,這才站了起來,伸手抹了把眼淚。

“大哥,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好好的家主怎麽就……”

“是啊!之前看家主的身體不是有所好轉,怎麽會?”

屋內站滿了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明顯對於司康松的死亡有些接受不了。

現如今,司文彧又出差在外,司康松一出事,就真的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

在他們的眼裏,可不認為司文霖這個私生子,能夠主得了事,且還是這麽大的事情。

“大哥他……他是被姜木槿給醫死的。”司志榮痛心疾首地道,指了指一邊趴在床邊的姜木槿。

“這……這怎麽可能?之前幾次都是由姜大小姐給家主覆診,也都沒有出過事,怎麽今天就……”二族老司博予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他先前來看過司康松幾次,司康松對姜木槿可是讚不絕口,而且他明顯感覺得出來,司博予的身體在一天天的好轉,現在突然說是姜木槿把他給醫死的,司博予是怎麽都無法相信。

“二弟這是什麽意思?說我在說謊不成?”司志榮臉色一沈,不滿地問道。

“二……二叔公,是……是真的,你看爺爺的身上,還紮著一根銀針,就……就是那根銀針紮錯了穴位,才使得爺爺……”司文霖此時已經是哭紅了眼,斷斷續續地說道,那模樣就像是真的很悲傷,悲傷到結巴。

姜木槿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這司文霖怎麽不去演戲,這眼淚還真是說來就來,那些演戲的小鮮肉,覺得都沒有辦法跟他相比,這演技能個影帝都不成問題了。

“就是姜木槿害死家主的,就是她啊……”伯叔也跟著哭喊道。

司博予等人原本還有些不相信,可此時聽到伯叔的話,他們又怎麽可能會不信呢?

伯叔可是司康松的心腹,如果這事情是有計劃的,伯叔又怎麽會幫著司文霖他們說話。

司博予的視線落在一邊的李管家身上,卻見他已經嚇得不輕,整個人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見司博予看來,李管家嚇得一個哆嗦,喃喃自語道,“不關我的事,不著我的事,我只是陪大小姐來的,我沒有碰過那些針,我沒有……”

司博予的臉色微微一沈,此時也算是徹底的相信了他們的話。

依著如今看來,事情還真的如同司志榮他們所說的一樣,司康松的死是姜木槿紮錯針而造成的。

司康松的身體雖然有所好轉,但一直以來內裏虧空都很嚴重,每一針都要格外小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結果姜木槿卻把針紮錯穴位。

“我早就說不能讓一個小女孩兒給家主施針,家主偏偏不聽,如今可好……”

“是啊!那接下來怎麽辦?大少爺如今出差在外,也不知何時才能夠回來。是不是趕緊先通知大少爺。”

司志榮皺了皺眉,隨即站了起來,說道,“既然抓住兇手的人是二少爺,按著咱們司家的家規,理應由二少爺繼承家主之位才是。”

第xx章:當場爆炸,生死不明

司博予等人面面相覷,明顯在聽到司志榮的話時,帶著一絲的不讚同。

姜木槿現在趴在司康松的床邊,又從何證明是司文霖發現的?

司志榮這麽一說,大家多少也就明白了一些事情。

一直以來,司志榮都不是特別滿意司博予這個繼承人,司文彧有時候性格的確是太弱了一些,少了一股司康松當年的狠勁。

可在司博予他們看來,司文彧現在還太過年輕了一些,少了那股子狠勁也是正常。

司康松也是在商場上摸打滾爬這麽多年,才一點一點變得強大起來。

他們妄想司文彧一出生就那麽狠,實在是很難。

司博予相信只要給司文彧一些時間,他會慢慢成長的。

但是司文霖的話,先不說他的身世,就拿他的品性來說,與司文彧還是差得太多。

司文彧是沒有狠勁,司文霖是太狠了一些。

“這不合適吧!怎麽也應該等大少爺回來之後,再做商議。”司博予說道。

“二族老,這是準備違背家規不成?“司志榮反問道。

司博予皺了皺眉心,“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現在家主剛剛離世,我們應該做的難道不是先把家主的後事處理了先,再去商議由誰來擔任家主的這件事情嗎?”

司志榮臉色變得有幾分難道,怒斥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依我看來,就應該先讓二少擔任家主一位,再處理前任家主後事,現在我們應該做的,是讓姜家給我們一個交待,我們家主可是死在姜家大小姐的手裏的。”

司志榮一臉的義憤填膺,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更是四處噴飛。

姜木槿趴在那兒,聽著司志榮的這些話,心裏自是免不了一陣鄙夷,說得倒像是處處為司家著想;可實際上還不是給他們找一個更加合理的理由,跟姜家討要一個說法嗎?

“那就先將姜木槿關起來,處理完後事之後再行定奪。”司博予道。

他總覺得這事情並不似表面上看得那麽簡單,司志榮太著急了一些。

“大叔公、二叔公,你們不要吵了,現在還是先處理了爺爺的後事比較重要,繼承人本來就是大哥,我怎麽能搶了大哥的位子呢!”司文霖悲慟的出聲。

“我看大族老說得沒錯,應該讓二少先繼承家主一位。”

“我覺得也是!”

“是該先繼承家主位。”

這些個族老哪個不是跟猴精一樣,在司志榮一力想要捧著司文霖上位的時候,他們心裏多少也就有了一些的數。

司文彧如今不在騰城,如果按著他們的猜測,只怕也是兇多吉少。

雖然不能確定,今天的事情到底裏面有多少水分,可按現在情況看來,司文霖坐上這家主的位子怕是沒人攔得了。

司博予一再攔著,只怕到時司文霖上位後,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他。

與其如此,何不賣司文霖一個人情,護自己的安寧。

“家主,不……不好了!”傭人慌慌張張地跑上來,在看到司康松的房裏站滿人的時候,傭人也是跟著楞了一下。

“像什麽話?大呼小叫的。”司志榮怒斥道。

“是……是大少爺,大……大少爺在臨……臨市出了車……車禍,跟一輛油灌車相撞,當……當場爆炸,生……生死不明。”

第xx章:惺惺作態

傭人顫顫巍巍的說道,似乎是真的很害怕一般,完全不敢去看屋內人的表情。

“怎……怎麽會?”司博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文彧偏偏在這個時候出車禍,那麽……

他猛然擡首看向司志榮和司文霖,瞬間就明白過來很多事情。

司康松被姜木槿醫死,這不過只是他們安排好的一個幌子罷了,而事實只怕是司文霖和司志榮倆人合謀害死,但他們卻又必須要找一個合適的替死鬼替他們頂罪,而這個頂罪的人,他們想好的最佳頂罪者,應該就是姜木槿。

姜家如今已經敗落,不似以前輝煌。

姜木槿又是剛剛被領回姜家的大小姐,最近又一直都是由姜木槿來給司康松覆診,在他們看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姜木槿更加合適當這個替死鬼了。

到時他們大可以以姜木槿醫術不精,卻非要與給司康松治病為由讓姜家百口莫辯。

好一招借刀殺人。

“消息屬實嗎?”司志榮卻出聲問道。

“是……是真的。”傭人應道。

司志榮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嘟囔著,“怎……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在場的人也跟著受了不少的驚嚇,便聽傭人道,“臨市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是大少爺酒駕,一頭撞上了油灌車才會造成爆炸的。”

姜木槿真想直接坐起來問問這個傭人,車都爆炸了,又從何得知司文彧是因為酒駕才使自己撞上油灌車而爆炸,這明顯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不過姜木槿卻也知道,現在還不時候。

而她也不著急醒來,她還想要看看,司文霖這出戲,還準備怎麽唱呢。

“不可能的,大哥向來小心,怎麽會酒駕,是不是哪裏弄錯了?”司文霖大喝道。

傭人嚇了一跳。

伯叔卻在此時出聲,“怪……怪我,是我給大少爺打得電話,告訴大少爺家……家主離世的消息,是……是我。”

突然間,司博予又有些懷疑,難道是他的猜測錯了,事情真的按他所想的一樣,是伯叔給司文彧打的電話在,告知司文彧家裏的情況,他們都知道司文彧從小跟在司康松的身邊長大,爺孫倆的感情一直以來都非常的好。

所以,當司文彧在得知司康松的死訊時,絕對會不顧一切的開車趕回騰城,這事情似乎又變得合理了起來。

“伯叔,你怎麽可以!”司文霖大聲喝斥道,“你明明知道大哥跟爺爺的感情最好,你明知大哥有應酬的情況下還給他打電話,你這不是間接造成了大哥的死亡嗎?”

伯叔懊悔地低下了頭,“我……我就是想讓大少爺回來主持大局,我沒……沒想到……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司文霖伸手捂著自己的眼睛,睛淚嘩嘩地就往下掉,看向一邊的司志榮,道,“大叔公,爺爺的後事你來安排,我……我要去臨市接大哥回來。”

“不行!家主死了,家中不能沒有主持公道,你留下。我去接大少爺回來。”司志榮卻是不同意司文霖的安排。

“這個位子不是我的,是大哥的,必須接大哥回來!”

第xx章:一群戲精

司博予有些事情想要去確認一下,因此站了出來,說道,“臨市由我去吧!”

當司博予提出由他前往臨市的時候,司文霖和司志榮對視了一眼,似乎都有那麽一點不情願。

司博予這個人較起真了,可是十頭牛都拉不住的,他們又怎麽能夠讓司博予去臨市呢。

“二族老,你還是留下來協助二少爺吧,這些事儀你比我要清楚一些。”司志榮說道。

司博予的眉心微微皺起,顯然對於他的安排並不是很滿意。

姜木槿見時機差不多了,便動了動身子,一臉迷糊的坐直了身子,不解地問道,“怎……怎麽這麽多人?”

她盯著在場的人看了一圈,倒還真是來得夠齊的,司家的六位族老都來了,房間雖然大但卻也擠滿了人。

“姜木槿,你……你還有臉問。”司文霖依舊一臉悲慟之色,臉上還帶著一些痛苦。

起先姜木槿就覺得司文霖的演技不錯,此時這麽一看,還真是不錯,這表情簡直比那些影帝更加到位。

“司二少這話是什麽意思?”姜木槿一臉迷茫地看著他,好像真的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情?

伯叔卻在此時出聲,指著姜木槿的手指都有顫抖,“姜……姜大小姐,家主那麽信……信任你,你怎麽能夠胡亂施針,你……你害死了我們家主,你得給家主償命……”

伯叔的演技與司文霖一比,還真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姜木槿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真是一群戲精啊!

“什……什麽?司爺爺死了?”姜木槿也是一臉的不相信。

“姜木槿,你裝什麽糊塗,你是醫師連醫死人都不知道嗎?”司文霖憤憤地說道。

姜木槿楞了楞,伸手在司康松的脈上搭了一下,隨即一屁股跌回了椅子上,喃喃道,“怎……怎麽可能?我……我是按著爺爺教的穴位紮得針,不可能把人醫死的,不……不可能的!”

姜木槿小臉蒼白,還真像是受了驚嚇一般,在那兒自言自語。

司文霖聞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姜茯苓到底在懼怕些什麽?姜木槿這麽蠢的人,她居然連續兩次都栽在姜木槿的手裏,依他看來分明就不是姜木槿太過聰明,而是姜茯苓太過愚蠢,才會一次兩次的在姜木槿的手裏吃虧。

正當司文霖得意的時候,姜木槿突然大笑了起來,面色恢覆如常,起身嘲諷地看了司文霖一眼。

“司二少,下次還想找替死鬼的話,還是動動腦子,看看我姜木槿是不是你能利用的先吧!”姜木槿一改先前的懼怕,整個人都帶著一絲莫名的氣勢。

司文霖的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姜木槿,你害死爺爺現在還敢誣陷我,你真當我們司家是任你們姜家人欺負的嗎?”司文霖厲聲道,剛剛他差點兒真的被姜木槿的反應給嚇到,腦子快速的轉動著,只能將所有一切歸結於姜木槿是想為自己洗脫嫌疑。

司文霖罵完,便再一次趴在床邊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姜木槿翻了個白眼,司文霖大概是傻的吧!

她伸手拍了拍司康松,道,“老頭,裝死也該裝夠了,該起來了吧!”

第xx章:血口噴人

司文霖一楞,憤怒地看著姜木槿,吼道,“姜木槿!”

姜木槿雙手環胸站在一邊,以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司文霖。

姜木槿可沒那麽多興趣跟司文霖玩這種把戲。

司康松實際上早早就已經醒了,只是聽到他們的對話時,他並沒有著急起來。

對於司志榮,他已經失望透頂了,自己最看好的兄弟,原來也是想要害他的那個人,只怕司志榮早就已經跟司文霖勾結到了一起,只是一直隱藏得比較深罷了!

“你這丫頭,讓我再躺會屍不行嗎?”司康松的話音剛落,便從床上緩緩地坐了起來。

正在床邊“哭”得傷心欲絕的司文霖,見司康松突然坐起來,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你怎麽沒死……”司文霖顫抖著手問道,話一出口,司文霖便後悔的趕緊伸手捂著自己的手。

“原來,你這麽巴不得司爺爺早點兒死啊!”站在一邊的姜木槿悠悠地說道,看著司文霖那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她的嘴角只是微微勾了起來,這下她倒是想要看看司文霖要如何繼續演下去。

不過,司志榮這位大族老被牽扯出來,倒還真算是意外收獲啊!

估計,司文霖就是因為有大族老的支持,才能信心十足的覺得自己一定能夠坐上家主的位子。

“家……家主,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司博予先是楞了一會兒,待反應過來時,熱淚盈眶的來到床邊,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反觀司文霖和司志榮倆人卻一臉呆傻的站在那兒,好半晌沒有反應。

“是……是啊!家主沒事,真……真的是太好了!”司志榮臉上的神情很是僵硬,心裏卻恨得要死,他們居然都讓出這老東西給算計了。

先前明明已經搭過司康松的脈息,確定他的的確確已經沒有任何的生命體征,可為什麽突然又活了過來?

司志榮不傻,稍微動一動腦子就該知道,估計是姜木槿幫著司康松假死,借此來引他們上鉤。

“爺爺,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我……我就是太高興了,一時嚇到了才會有這樣的反應,我怎麽可能希望爺爺死呢!”反應過來的司文霖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心裏雖惱,可這個時候他不能表現出任何不甘來,也不能讓司康松發現這一切其實都是他的計劃。

雖然不清楚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為什麽司康松會知道他的計劃,但是這個時候他真的除了趕緊撇清關系,讓司康松無法懷疑到他的身上外,已是別無它法。

姜木槿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地坐在一邊,在聽到他的話時,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道第xx章:“司二少現在不想司家主死了?”

司文霖擡首惡狠狠地瞪著姜木槿,眼中迸射出濃烈的恨意,以及深深的厭惡感,“姜木槿,你少在這兒跌倒黑白,爺爺是我的親爺爺,我怎麽可能會希望爺爺去死。”

第xx章:是姜木槿陷害我

眾人都跟著皺了皺眉,也有些不相信姜木槿的話,畢竟司文霖再狠毒,也不太可能會去殺司康松,這事一旦暴露,他在司家將無法存活下去。

“家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剛剛你的確是……”司博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進來的時候他也去探過司康松的脈息,的的確確是斷氣了。

司康松擡首瞪了一邊的姜木槿一眼,嗔怪道,“還不是姜家這壞丫頭。”

話雖如此,但從司康松的語裏卻不難聽出他對姜木槿的感激,如果不是姜木槿有所察覺,現在他的確是死了。

“家主,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司博予很是好奇,完全不明白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

“原本,我的確是會死的,是這丫頭有所察覺,所以用銀針封住了我的生命體征,讓我短暫的進入假死狀態。”司康松說道。

隨即擡首冷厲的視線掃過一邊的司文霖,冷哼道,“如果沒有這一出,我還真不知道有人這麽想讓我死。”

司文霖一陣畏縮,有些不敢直視司康松的眼睛,司康松雖然老了,但那雙歷盡風霜的雙眼如利劍般落在他的身上。

司文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努力地想要往人群裏擠,只可惜那些個族老,現在只想趕緊跟司文霖撇清關系,在看到司文霖過來的時候,紛紛跟著退到了一邊。

“家主,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司博予還是有些不能理解,這事情聽著有些讓人無法理解,如果按著他們說的,就是他之前的猜測都是對的?

司康松見他們還有些疑惑,這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細細說來,司康松雖然進入了假死狀態,但卻一直都有意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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